第1121章 真正的记忆

“咔嚓！”
  “咔嚓！”
  叶清的周围，天地间传来清脆的碎裂声，接着空间好似镜面一样裂开。
  正在为南宫凛和九曜喝彩的黄金叶族的族人们纷纷碎裂，化作色彩斑斓的色块消散。
  随后，天空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色空洞，中间缠绕着电光，散发着强大的吸引力，一股浓郁的外界气息从其中扩散。
  “终于能出去了！”
  叶清感叹一声，操控着身上的装甲，脚下和背后喷射出浓郁的反物质火焰，推动着他化作一道暗红色的流光没入头顶的黑色空洞中消失不见。
  进入黑色的空洞后，叶清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长长的黑色甬道中，甬道的四周不时闪过一些五颜六色的画面。
  这些画面都是九曜关于过去的真正记忆，此刻随着记忆空间的崩溃，慢慢浮现出来。
  随着叶清的飞行，这些崩溃的记忆画面竟然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，自动往他身上靠拢。
  距离叶清最近的记忆画面不过数米，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已经没入了他的身体。
  “嗡！”
  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，叶清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段记忆。
  血！
  无边无际的血！
  满地的尸骸！
  一眼望去，整个世界都是暗红色。
  九曜跪在一处土丘上，捧着一身血迹的南宫凛，背后是燃烧着火焰的黄金古树，痛苦的嘶吼，留下晶莹的泪水，“凛，你不可以死！”
  “九曜，我不能陪着你了……若是有来生，希望我们还能在一起……”
  南宫凛闻言，沾染着鲜血的俏脸上露出虚弱的笑容，玉手微微抬起，想要去抚摸九曜的脸颊。
  但是刚举到一半，南宫凛的手就无力的垂落，没有了气息，苍白的面容上还保留着恬静的微笑，好似凋零的洁白花朵。
  “不！”
  九曜发狂的怒吼，眼中流出了血泪。
  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，叶清眼睛恢复清明，良久后才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我现在有些明白九曜为何会痴迷于打造美好的回忆了，实在是这真实的回忆太过悲痛。”
  叶清感叹的时候，从远处再度飞来一团记忆画面没入他的脑海。
  这一个画面中，九曜跪在南宫凛的尸体旁，面无表情的在地上挖着坑，双手指尖都磨出鲜血，有的部位已经露出骨头，却不吭一声，好似失去了痛觉。
  “凛，放心，我一定不会放过杀害你的人！不了多久我就会帮你报仇，然后回来陪你！”九曜的声音空洞而冷漠，蕴含着滔天的杀机，光是听见就让人毛骨悚然。
  “唰！”
  九曜的声音落下，一团金黄色的光芒从南宫凛的身体里飞出，在半空化作一个拥有九只眼睛，一千条尾巴的金黄色幻影，注视着他，发出宏大的声音。
  “想要复仇吗，我可以赐予你力量！”
  “你是谁？”手掌颤抖了下，九曜停下手中的动作，茫然的抬头问道。
  “你可以叫我裂魂！我曾在两万年前与你们黄金叶族的老祖签订协议，成为黄金叶族的本源图腾，守护黄金叶族到最后一人！”
  金黄色的幻影看着九曜，“此刻的黄金叶族仅存你一人，如此一来，保护你就成为我的全部使命！所以，你愿意接受我的力量吗？”
  听见裂魂的话，九曜缓缓从地上站起来，目光中露出坚定。
  “我愿意！”
  “事先说好，接受我的力量不是那么简单的！裂魂族的特性是吸收他人灵魂，一旦我和你融合，你很有可能会被瞬间吸干灵魂，即便如此你还选择接受我的力量吗？”
  裂魂的声音低沉，告诫着九曜。
  “若是不能拥有力量，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？”
  “来吧！”
  九曜根本没有迟疑，闭上眼睛，对裂魂张开了双臂。
  “很好！”
  裂魂点了点头，金光大放，飞速没入九曜的身体，消失不见。
  “吼！”
  九曜痛苦的嘶吼，每一个毛孔中都喷射出利剑般的光芒，整个人变得好似太阳。
  这种情况持续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时间，光芒中不时有惨叫声传出，声音之惨烈犹如被千刀万剐，万虫噬咬。
  三分钟后，惨叫声停止，光芒消散，露出九曜的身形。
  此刻的九曜一头金色长发垂落腰间，缓缓睁开眼眸，黄金色的眸子如同燃烧着火焰，蕴含着愤怒以及仇恨。
  “从现在起，我的名字是九曜裂魂。”
  到了这里，画面再度停止，叶清眼中露出沉思之色。
  “原来九曜的裂魂图腾是从南宫凛身上获得的，看样子，他得到了图腾后就去和冠位暗杀者两人战斗了，从结果来看，应该是失败了。”
  叶清说话的时候，四周黑色甬道崩溃的更加严重，已经能隐隐透过甬道看到外界的光亮。
  就在这时，通道最外面的边缘处，一大块记忆画面脱落，流星般坠落，砸中叶清头顶，钻入了他的脑海。
  这一块记忆画面很大，所以持续时间比较长。
  画面中，九曜一身黄金编织成的战衣，一头金色长发飞扬，身穿闪耀着绚烂金色光泽的铠甲，周身环绕着九种不同的玄奥符箓，头顶九颗巨大的金色眼眸，背后一千条尾巴飞舞个不停，好似战神。
  在九曜的面前，即墨和楚梦幻冷笑而立。
  “区区一个黄金叶族的余孽，不好好藏着，竟然还敢追上来，真是作死。”楚梦幻舔了舔嘴唇，一脸不屑。
  “这人你杀还是我杀？”
  楚梦幻眼中闪过一抹嗜血，看向身边的即墨。
  对于楚梦幻和即墨来说，九曜这种神界土著，就是他们升级所需的经验，仅此而已。
  “我来吧，我距离升级圣人境还差一点经验！”
  即墨淡漠的扫了九曜一眼，背着手走了出去。
  “呵呵，你们两个今日都要死，就没必要分个早晚了！”九曜冷笑一声，面色冰寒，说话的时候，已经带着惊人的威势冲了上去。
  “黄金九藏，涅槃诸相！”
  九曜一声轻喝，身边缠绕着的玄奥符箓附近，一个个金色的人影浮现，散发着强大的威势。
  这些人都是以往获得过裂魂图腾的黄金叶族族人，一部分灵魂力量留在图腾内部，此刻被九曜催动纷纷凝聚出法相，少说也有数百个，带着惊天动地的气势，和即墨战斗在一起。
  “黑渊白花！”
  面对数百法相，即墨面色平淡的伸出双手，用出了自己最强大的技能，显然准备将九曜一击必杀。
  黑色的深渊自即墨手中蔓延，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气势，所过之处空间破碎。
  一朵乳白色的小花在深渊中绽放，璀璨的白色光芒凝聚其上，化作一根根耀眼的长矛，向九曜刺穿过去。
  九曜凝聚的金色法相一碰触到这白色光矛，就好似落在火炭上的雪花，纷纷融化。